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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)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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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眸,思索着要如何开口:说我是你夫人

是认真的。祁沉笙的回应依旧迅速,乍然打断了他,步步逼回到汪峦的身边。

沉笙,汪峦的声音低了下去:其实那晚,我听到了你与大夫的话。

祁沉笙刚要再次打断汪峦的话,汪峦却对他摇摇头:别这样,让我说下去好吗?

他又顿了顿,终于有了勇气抬眸与祁沉笙对视:沉笙,我知道当年的事,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想对你说什么缘由苦衷,是我对不住你,仅此而已。

祁沉笙皱起眉,不耐地别过脸去,残目中含着愠怒:我说过,我不想听你说这个。

是,我知道,汪峦点点头,他没有失落,也不再慌乱,只是安安静静地再次开口:

所以,沉笙。

我们重新开始吧。

祁沉笙微微睁大了眼睛,他的耳边是汪峦未曾停息的话语:我所能剩下的时间,大约已经不多了。

但无论还剩多久,我都想要再试一试,去爱你,补偿你,真正地把心交给你。

祁沉笙的目光,像是刹那间燃起了火,如同旧日的记忆中那般,炙热而耀眼。多少次徘徊于他心中的妄念,终于在这一刻化为真实。

所有的怨恨与阴暗,统统被那失而复得的感情所放逐,他俯下身,用手抬起了汪峦的下巴,让灼烫的气息吞噬着彼此。

这句话,九哥让我等太久了。

说完,祁沉笙便死扣着汪峦的腰身,用力吻上了他的唇。好似带着嗜血的凶猛,又好似带了太过深沉的温柔。

汪峦已经分不清,究竟是自己在回应,抑或是随着祁沉笙而放纵,他只知道仿若耗尽生命,去抵死地拥抱眼前的人。

他们的终于能够如第一次那般,抛去重逢以来的隔阂与歉疚,沉沦地陷入红色的天鹅绒毯中--

良久,直到那壁炉中的火,渐渐地暗了下去,墙上的挂钟开始敲响午夜的协奏,床帐上映出的影子,才慢慢平息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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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往昔繁华热闹的青洋坊,如今却因着那几桩命案的传闻,难得的冷清了。

夜雨仍旧未停,暗中看守维莱特诊所的张茆,瑟瑟发抖地躲在油伞下面,又冷又累的他几乎要昏睡过去,可刚垂下头没多久,就被自己的喷嚏声惊醒了。

阿嚏--

他惊恐地站起来,在黑暗的梧桐树林中,紧张地四下打望,良久后才迟钝的反应过来,是他自己打的喷嚏,只好悻悻地又蹲了回去。

这几日维莱特诊所中,一直没有什么动静,再加上连日来阴雨绵绵,故而警察署中的同事,都不愿意再来蹲点。

眼看着上头要干脆撤掉这个任务,可张茆觉得这样实在草率,案发现场怎么能没有人看守呢?于是便自告奋勇,将这活计接了下来。

警察署的领导们一听,自然是乐意的,等到下午张丰梁回到警察署,听说他要去看守诊所时,也竟出乎意料地同意了。

就这样,他一连淋着雨在这里等了好多天,可就是什么发现都没有。

张茆也有些泄气了,他忽然开始怀疑,是不是同事们都早就猜到了,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,所以才不来的,自己不过是在扭着性子做无用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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